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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瘋狂殺戮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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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突然,他感覺到有馬匹站在他身後。只見他身後已有幾騎“虎豹騎”之人正手執滴血的長槍,立在他身後不及一丈的地方。

龍天揚低低地道:“‘虎豹騎’……”

他將小石頭慢慢放在地上,然後,站起身來,仍背對著那幾名,“虎豹騎”之人。突然,他聲冷如冰的道:“‘虎豹騎’,競連……如此幼小的、毫無反抗之力的孩子也不放過,這就是你們‘虎豹騎’的本性嗎?既然如此,那麽……我也舍棄我的人性吧!”

倏地,龍天揚轉過身,雙目透出一股冷酷的神色,面上殺機頓熾,他一字一頓而狠辣地道:“我從現在開始,要將你們‘虎豹騎’一個不剩地送往地獄去!”

說著,已向他們走了過去……在劉軍所率的逃亡軍民之流中,其前軍正在如火如茶的急急趕路。

百姓們扶老攜幼,推車挑擔的向前走著。這支特殊的隊伍延綿數裏,一望無際。

行在最前面的是坐騎高頭駿馬、頂盔貫甲、手挺丈八蛇矛、威風凜凜的張飛張翼德。

在他身後的,是一輛由兩匹健匹駕轅的的黃色葷車。車內設有一榻,榻上躺著的是正有病在身的──甘夫人。而坐在這旁邊懷抱一嬰的另一個女子,則是一一糜夫人。劉備側首向車內關切的問道:“夫人,你覺得好一點了嗎?”

甘夫人聞言,忙用雙手撐著身子,吃力的道:“啊!主公!多謝主公的關心!我覺得比昨天好多了!”

劉備面露喜色地道:“哦!是嗎!那就太好了!”

甘夫人愧疚地道:“主公,實在很抱歉……要是我的身子骨沒這麽差,就不用惹得你在百忙中還得為我多操心了!而且,一路上也多虧了糜夫人照顧我們的阿鬥!唉!這些日子來,已給你熬得瘦了許多了!”

糜夫人忙微笑著道:“哪裏,甘夫人!照顧主公好不容易得來的子嗣,這是我理所當然的呀!”

說著,糜夫人疼愛萬分的註視著臂彎裏的嬰兒。

劉備輕聲的向糜夫人問道:“糜夫人,長途跋涉,阿鬥是不是累了?”

糜夫人輕輕地道:“不,世子一路上精神好得很呢!現在則睡得很香!”

劉備聞言,註視著她懷裏那白白胖胖,正閉目酣睡的幼子,沈沈地道:“這孩子悠哉游哉!也不知道我們現在正受到敵人的追擊,過著流離顛沛,背井離鄉的苦難日子……”

頓了頓,他又低沈地道:“不過,我覺得這孩子還很可愛!但這種喜悅的心情,每個百姓也都是如我一樣能深深感受的到。既然我能知道自己的兒子是這麽珍貴、可愛!那麽,百姓們對自己的子女的愛護,也同樣與我一般……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保護好那些攜家帶眷追隨我而來的百姓們!”

眾人聞言,皆敬佩地註視著他。

忽然,劉備轉首向身旁謀臣糜竺問道:“糜竺,這裏離江陵還遠嗎?”

糜竺拱手低沈地道:“主公,還有很遠的路程!雖然再往前進,我們就會到達‘長□坡’,但是,要到江陵,恐怕還要花上數日時間!”

劉各聞言,急急地道:“昭……還要花那麽長的時間啊……”

正在此時,他們身後忽地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並有人大喊道:“主公──!”

眾人忙循聲轉首向後看去,只見一名騎兵裝束之人策馬馳向前來。張飛見狀,忙挺矛橫身擋在那人馬前,大喝道:“站住!你幹什麽?”

劉備見狀,忙阻止道:“張飛,算了!待我問發生什麽事了?”

來人正是楊坤,他滾鞍下馬,來到劉備面前單腿跪地,拱手恭聲急急地道:“ 主……主公!事情不妙了!敵人的‘虎豹騎’騎兵部隊,已經追上後軍,向我們攻 來了!”

眾人聞言,驟然大驚。劉備驚駭無比的急急地道:“什麽?那天揚公子……‘ 龍之軍師’他和敵軍碰面了嗎?”

楊坤拱手低低地道:“我們已經與敵軍接觸了!小的親眼看見軍師出戰敵人的大將,但,敵軍約有千餘人,恐怕此刻己……”

劉備只驚得膛目結舌,汗如雨下……輦內的糜夫人聞言,探出頭來,驚疑地道:“不會吧!那‘龍之軍師’是‘龍之子’怎麽會陣亡呢!……”

趙雲亦驚駭無比吶吶地道:“‘虎豹騎’……連‘龍之軍師’也對付不了他們嗎?”

眾人皆陷入了惶恐與不安的沈思之中……忽然,糜竺用手指向人群後面,驚呼道:“主公!你……你看!”

劉備等人忙回頭註目向後看去,只見後軍方向塵煙飛揚,蹄聲大作,有一隊人馬沖了過來。緊隨著,使見人群中騷亂嚷奔,百姓們紛紛向前擁來,並夾雜著慘呼聲,嚎叫聲……張飛註視著後軍,豹眼圓睜,雙拳緊握,恨恨地道:“大哥!你看後軍那裏塵土飛揚,人喊馬嘶……一定是那些敵軍攻過來了!”

劉備怒瞪雙目,面色氣得青紫的怒視著那些漸漸向前逼近的敵群。

忽地,劉備一勒馬韁,作勢欲馳。

張飛見狀驚訝的急急地道:“大哥?你……”

劉備神情激昂而惱怒異常的,大吼道:“走,張飛!與我殺死那些敵軍,我們要保護這些百姓們免遭毒手!”

話音未落,他身後的糜竺驚駭無比急急地道:“千……千萬使不得呀主公!你怎麽可親自上陣呢?萬一如有什麽閃失,那該如何是好?”

劉備轉首凝視著他,激動的大吼道:“閉嘴!糜竺!要我眼睜睜的看著百姓被敵人殺戮,那我還配當主公嗎?還配談覆興國家嗎?”

糜竺見劉備如此神情,只諒得囁嚅著註視著他……劉備將目光轉向糜竺左邊的趙雲,低沈地道:“子龍!我的妻小,就拜托你了!”

趙雲忙拱手躬身道:“是!屆下遵命!”

劉備看了幾眼葷車,然後,一抖韁繩,策馬疾馳,向張飛大聲道:“走吧,張飛!別落後了!”

張飛聞言,緊催坐騎,興奮地應道:“來了,大哥!嘿!真是好極了!好久沒有和大哥你一起大顯身手了!這次又可以與你並肩作戰,痛殺一回了!”

二人並轡疾馳,沖向後軍……糜竺怔怔的眺望著二人漸漸遠去的身影,驚訝的喃喃地道:“怎麽會這樣……那個性溫和,從不意氣用事的主公,竟突然變得……”

忽然,葷內的糜夫人探著向糜竺低低地道:“哥,是那位少年……”

原來,這位糜夫人與糜竺是親兄妹。

只聽糜竺側首向糜夫人驚疑不解地問道:“妹妹,你在說啥呀?什麽少年的……”

糜夫人神情激動的低低的道:“因……因為,‘龍之子’……天揚人子他為了天下百姓而投身敵陣,為此,主公一直對這天揚公子心懷愧疚、耿耿於懷!哥!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在舍生忘死與敵人拼命呀!假如我也懂得騎馬打仗的話,我也會像主公一樣馳騁沙場,殺敵衛民的!”

糜竺聽完妹妹這一番豪情壯語後,亦不禁為之深深感動……旁邊的趙雲聞言,欽佩萬分的看著糜夫人,暗道:“這是一位多麽深明大義的婦人啊!難怪主公曾信任她勝過於正室甘夫人。不過,今天若走得開的話,我又何嘗不想與主公並肩作戰呢?但是,既然主公他是信任我,才把家眷交給我保護的,那麽我趙雲就是賠了這條命,也要保護好夫人和少主!”

此時,乘馬在趙雲身後的黃月英卻滿面憂慮不悅的緩緩而行,似是有滿腹心事……的確,她正在擔憂……擔憂著龍天揚。她在心裏暗道:“天揚公子會陣亡……不,我能感覺得,‘龍之子‘的存在,他一定還活著。不過,我又感覺到他現在己被一種邪惡的力量所驅使,那邪惡的力量可能就是……‘破凰’……”

與此同時,龍天揚卻將與那幾名“虎豹騎”之人斯戰,此時的他已完全被仇恨、憤怒所淹沒了,只見他殺機重重,殺氣陡漲的抽出腰間長劍,猛然一聲暴喝,騰空而起揮劍砍向當前那名士兵。

他這招劍勢乃在憤怒之下所發,自是比平常更狠更疾,宛如一道長虹般向敵人的頸脖電掃而至。

那名“虎豹騎”士兵,萬未料及龍天揚出劍竟是如此之快,一見之餘,那原本異常陰冷、兇狠的面孔,亦不由布滿了驚懼、惶恐之色。就在他這驚駭之時,那一道白虹己毫不留情的將他的頭顱掃落在地。

餘下幾人,全不由驚駭的註視著龍天揚。不過,他們的確不愧是集天下精銳這大成的部隊,在瞬間一驚之下,隨便互視一眼,齊如兇神惡煞般的向龍天揚用槍狠狠刺來。

龍天揚怒喝一聲,拔地而起三丈有餘,倏地,他運起“仙氣功”伸出左拳,快捷無比的在眾人的後背各擊一記一拳足以致命的“實拳”這幾名“虎豹騎”士兵吃他那無堅不摧的一拳後,全被震落馬下,鮮血自口中狂吐不已。

龍天揚怒視著這幾名即將斃命的士兵,心中的怒火只覺不但未消,反而更為強烈。在怒火快速升騰的驅使下,他大喝一聲,瞪著血紅的雙眼,似一頭餓虎一般,瘋狂的揮劍將這幾名“虎豹騎”士兵的頭顱,一一砍下。

過了片刻,他覺得心中的無名怒火才有些收斂,頭腦也隨之清醒了一些。不過,回想起焦覽,小石頭及那些劉軍的慘死,他又不禁怒火滿腔,並以飛快的速度在升騰……龍天揚雙手握劍撐地,蹲下身來,暗驚道:“為什麽──我體內的怒氣會止不住的上漲呢?就算我憎惡‘虎豹騎’!但,這股‘怒氣’也太不尋常了,我從來沒有如此怒過,仿佛體內充斥的只有一股不斷膨脹的‘殺意’而已!”

此時,龍天揚孰不知這是因為“赤飛虎”已在他的心裏埋下了“破凰”的“種子”他體內在不斷膨脹的“殺意”就是由此而觸發的。

突然,“赤飛虎”的人影在他腦裏出現,“赤飛虎”冷諷地道:“呵呵……你在忍耐什麽呢?‘龍之子’!你不是很恨嗎?恨我和‘虎豹騎’眾人嗎?那就過來殺死我們呀!正是由於你的婦人之仁,才使你的同伴們白白地犧牲了,難道你自己還沒發覺出嗎?呵……你真是一個愚蠢的笨蛋!是一個連小孩子都救不了的偽君子!”

龍天揚只覺得腦裏一片混亂,“赤飛虎”那冷嘲熱諷的話,反覆回蕩在他的耳邊。他只感到頭己快爆烈,那“殺意”愈來愈強!猛然一聲大喝,龍天揚倏出一記“實拳”砸向地面,“轟”的一聲,塵土飛揚,地上登時現出一個大坑,深逾尺許。

他猛地昂起頭來,雙目頓熾,殺機重重,嘶啞地向天狂吼道:“沒錯……我要殺了你們……我要親手……殺得你們‘虎豹騎’片甲不留!”

龍天揚說完,站起身來,帶著滿腔怒火,勢將“虎豹騎”殺盡滅絕的殺意,快步向他們奔去。

然而,就在龍天揚剛走出一裏之地時,在他將那“虎豹騎”幾名士兵殺死的屍堆旁,豁然站立著一個老者──乾空。

乾空註視著龍天揚漸漸遠去的身影,面露驚異之色,深沈地喃喃道:“‘天命’乃創造之意,然而,在這由死人構成的亂世中,難以擁有一顆‘創造之心’,然而,‘破凰’較之‘天命’的存在的可能性為高。而司馬懿就利用這個優勢,將‘ 天命’引進了‘破凰’之中!司馬懿,你真是一個可畏的男子!”

“虎豹騎”眾人在後追趕殺戮著百姓,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這些“虎豹騎”就像是一支殺人的魔鬼,他們只想著將手中武器插進百姓的體內,對百姓們的呼救聲,慘叫聲、哭聲、罵聲……充耳不聞,他們是一支毫無人性的“死亡部隊。”

在那急跑逃命的人流中,有一位少婦抱著嬰兒拼命艱難的隨人群奔逃著。那嬰兒躺在她懷中也許是被眼前那亂哄哄的場面所驚擾,因而嚎陶大叫,其聲甚是刺耳、淒悲。

突然,這少婦被後面的人流擠撞在地,雖疼痛異常,還未剛蹲起身來,她便被眼前的情景嚇得竣軟在地,眼中盡充滿了失魂失魄般的驚懼之色。

原來,她身前己站著一名騎馬執槍、殺氣騰騰的士兵,那士兵面孔毫無表情,突地,他一挺槍便向這少婦懷中的嬰兒猛然刺來,那嬰兒也許是被這毫無人性的情景嚇壞了,便更大聲的哭了起來。

那少婦見槍尖即將刺到,竟嚇得不敢動彈,失聲叫道:“呀啊──!”

正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之時,忽然,有一柄丈八蛇柔倏然閃電般擋住了那士兵下刺的長槍,“鐺”的一聲,兩件兵器撞擊在一起,發出令人震耳欲聾之聲。

原來,這及時來救少婦之人,正是張飛。他與劉備剛沖至“虎豹騎”前,使見這名“虎豹騎”士兵正挺槍刺向那母子倆。危急之時,張飛便挺身而出,伸出長矛架住他那下刺的長槍。

那士兵只覺得對面擋住自己長槍之人,力大無比,將自己的虎口震得隱隱作痛。大驚,忙抽回槍,驚駭萬分的註視著張飛。

張飛將丈八蛇矛一伸,向對面那些己將沖至跟前的“虎豹騎”的士兵怒吼道:“你們這群殺人不眨眼的禽獸,真是好大的狗膽,竟敢如此胡作非為!看我張飛今天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那少婦死裏逃生,見是劉備、張飛親自前來迎敵,忙從地上爬起,感激萬分地道:“多……多謝張將軍,還有玄德大人!”

劉備低沈地對她道:“這位婦人,快點逃!”

這少婦抱著懷中嬰兒,向他們躬身點頭,然後急急向前逃去。

百姓們見劉備二人親自迎敵,隨驚喜的齊呼道:“得……得救了!我們趁現在快逃!”

劉備掃視看地上那些被敵人所殺、而慘死的百姓屍體,他難過而憤極的狂吼道:“你們這些畜生,競如此地暴虐無道,連那些沒作戰能力的老人和小孩也不放過,真……真是太殘忍了!我絕不饒了你們!”

話音未落,劉備便抽出長劍,淩厲威猛的倏然砍向一名己近身旁的敵人。

那士兵一揮手中長槍,向他己劈到身前的劍刃迎了上去,“鐺”的一聲,傳來銳耳的兵器撞擊之聲。

劉備只覺得手中長劍被震得微微一偏,不由註視著敵人,暗驚道:“這人好大的神力,竟能將我的長劍都震開了,且手臂都感到有些麻痛呢!

當下,他將劍順勢向那士兵握槍的手指閃電般削去。誰料,那士兵卻將長槍向後一斜,槍尖依然挺前向劉備面部刺去。

劉備一驚,忙低頭避過他的槍尖,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腰間拔出另一把利劍,兩手“雙股劍”如閃電般自兩邊齊砍向那士兵的頸脖。

“砰”的一聲,那士兵的連盔頭顱被劉備的“雙股劍”夾斬掉,滾落在地。而鮮血還正自那馬上屍體的脖頸處,憤射而出……此時,張飛也正與那名剛刺向少婦的士兵戰了起來。他大喝一聲,一挺手中蛇矛,快捷無比的刺向那士兵的右胸。

那士兵忙用雙手將手中槍向他那刺來之矛用力外擋,“鐺”的一聲,進起一蓬火花。

張飛驚訝不已,他註視敵人,脫口驚呼道:“這家夥……竟然能擋住了我的蛇矛!’’那士兵聞言,冷笑道:“呵……怎麽樣,張飛!”

張飛被氣得暴吼如雷道:“哦?你……你這混蛋!看我這一矛就要你的狗頭!”

話音未落,他已一揮蛇矛,斜掃敵人。那矛如狂風驟起,矛刃如虹般舞起一片矛影,掃至那士兵的脖頸。

“咚”的一聲,那士兵的頭顱被張飛掃得平空而起,飛出三丈之外,墜落在正趕來的一群“虎豹騎”士兵的面前。

那些士兵都面色冷酷,雙目冷芒進射,齊目不轉睛的註視著劉各與張飛二人。

張飛驚駭地道:“晤!這些人怎麽搞的?個個都是氣勢洶洶的模樣,面孔上冷板板的毫無表情劉備聞言,低沈地道:“不過,他們還是一般的士兵。而是都擁有一身與領兵征戰的武將不相上下的武藝。這也難怪天揚他一個人無法保護得了大家的原因。而且,看這些人的眼神……那種眼神是一點也不把死放在心上的表現,這種敵人是最不好應付的!”

張飛冷笑道:“嘿嘿……雖然他們是有兩下子,但我們可是征戰沙場的老手呀,遇到我們是他們該到地府報到的時候了!對了,大哥:我覺得今天的你,又像是回覆到往昔的武人模樣了!殺敵起來,可威風了!”

劉備聞言,不由感慨的道:“是啊!我的血液已好久沒有如此的沸騰過了!自從與呂布交戰後,就一直……不過,現在我不是為了武人之尊,而是為了保護我的子民而戰!”

正在此時,已有兩名敵人分攻向他們。劉備一挺手中長劍,向來人當胸閃電般刺去。

然而,就在劉備與張飛和敵人酣鬥之時,後軍的冬梅也正拼命與敵奮戰。

她此時己受了一道槍傷。但她仍堅強不屈的與那些“虎豹騎”士兵舍生忘死的惡鬥不息。

一名士兵挺槍惡狠狠的向冬梅咽喉刺來。她嬌叱一聲,騰身拔地而起縱向這士兵的頭頂。左腳用力踏其頭部,而右手劍卻迅猛無比的刺向其喉間。

“噗”的一聲,那腥紅的鮮血自那士兵的喉嚨間的血洞裏,狂噴而出。那士兵踉蹌了幾步,一頭栽在地上,紋絲不動。

冬梅剛落到地上,突然,她感覺得身後有一股涼風襲來,心裏悚然一驚,已知有人在後突襲。

隨又奮力躍起,竄起二丈多高。

冬梅驚怒道:“該死的家夥,你去死吧!”

說著,冬梅將手中長劍用嘴銜住,就在頭下腳上下墜下時,倏然,她從懷裏拔出把匕首,候然用右手疾射那士兵的眉心。

“啊──!”

地一聲慘啤,那士兵的雙眉間的眉心上已豁然深插著一把匕首,鮮血正從那孔邊□□流出,“咚”的一聲,那名士兵的屍體從馬背上跌落下來了。

冬梅幾個兔起鵲躍,擺脫後面的造兵,來到前面小虎所坐的那匹馬前,躍身上馬,急急地道:“小虎,抓緊我,我要將這些家夥引開!”

小虎正欲抓向冬梅,忽地,失聲叫道:“啊!冬梅姐姐!你的右肩上被刺傷了……”

冬梅苦笑道:“放心,只是皮肉傷而己!你要抓緊點,我開始加速了!”

說著,她一抖馬韁,往旁邊的小路上疾馳。

她驚異地吶吶內地道:“這些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後軍的士兵們已經全軍覆沒,只剩下我一人了!如此實力強大的敵人,就算天揚再厲害,只怕也抵擋不了的!”

她正說時,突地,有一名敵軍己策馬馳至她身旁。冬梅不由驚呼道:“啊!”

話音未落,那人已挺槍快捷無比的刺向她的馬首。那馬哀鳴一聲,便緩緩倒下。

冬梅驚呼道:“完……完了!”

正說時,那馬己“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二人也被摔在地上。冬梅只覺得腿部疼痛難忍。原來,她的右腿已被馬身緊緊壓在地上。

那些“虎豹騎”士兵已如潮水般的向她走來。

小虎不禁嚇得緊緊抓住冬梅的手臂,急急地道:“冬……冬梅姐姐!他……他們的樣子好兇啊!”

冬梅亦不禁驚駭地註視著他們,邊使勁想抽出右腿,使了好大的勁,才好不容易將腿抽出,可是,已疼得站不起身來。

她驚駭不己,低低地道:“這麽會這樣呢?完了!這下死定了!”

冬梅失望的掃視著那些已逼近身前,並手挺長槍,作勢欲刺的敵人。暗道:“ 對不起……天揚、焦覽!我……我沒能保護好小虎和小石頭!”

突然,那離她最近的一名士兵,獰笑著狠狠地道:“臭丫頭!你死吧!”

話音末落,他已將手中長槍使勁向姥伏在地的冬梅猛然紮去。

忽地,一聲“呼”的破空聲響,從旁邊幾名“虎豹騎”士兵的頭頂上,呼嘯著飛來一桿如離弦之箭般的長槍,“噗”後聲,那長槍已穿透了正挺槍刺向冬梅的那名士兵的頭顱,並將他撞飛釘在一棵粗大的楊樹上,那明晃晃的槍尖己透過樹身,露出半尺有餘,而槍身尤在顫動不停,發出“嗡嗡”之聲。

冬梅見狀,不由得驚呆了。那些“虎豹騎”眾人亦不由驚得膛目結舌,齊轉首向後看去,不由得齊驚呼道:“啊!”

冬梅忙吃力的撐起身子,蹣跚地走了兩步。

她見離這裏不遠的後面正走來一名腰負長劍之人。

她註目看去,不禁驚訝萬分地低呼道:“啊!他……他還活著!”

她驚喜若狂的揮起右手,高呼道:“天揚一──!”

來人正是剛剛趕至此地的龍天揚,只見他面色陰冷如冰,雙眼殺機重重,渾身殺氣騰騰的向他們這邊快步走來。

冬梅註視著龍天揚,驚異的喃喃地道:“天揚他……他怎麽變成了這副模樣!他的他的眼神好恐怖啊!還……還有,他那殺氣騰騰的樣子,是……怎麽了?”

她正說間,龍天揚己離他們只有十丈許了。

那些“虎豹騎”眾人見龍天揚來到,勒轉馬首,齊氣勢洶洶的向他殺了過來。

此時,在離這不遠的一片丘陵地,豁然出現了兩人一馬。那白發老人正是龍天揚之師──航一,他牽馬之人卻是原“虎豹騎”的宇文緒。

只見航一眺望前方,面色凝重的沈沈地道:“剛剛好……那條人影,莫非就是天揚?”

宇文緒聞言,恭敬地道:“怎麽了,老爺爺!我們不是要趕到玄德大人那兒去嗎?”

航一轉首註視著他,微惕道:“不要叫我老爺爺,叫我航一!你這小鬼!”

凝思片刻,航一遙望著前方,緩緩搖頭,沈重地道:“唉!看這情形!我們是落後一步了!”

字文緒疑惑不解地急問道:“老爺爺,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呀?我聽不懂耶?”

航一忽然急急地道:“小鬼!快!我們得快追上天揚,他己受了敵人的幻術,可能會出現危險情況的!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二人乘一騎,急急順著大道,急向龍天揚追去。

與此同時,曹操親率追擊劉備的大軍,也急急趕路。

忽然,坐在馬車上的黃鳳翔,手捂頭部,面色驚訝的莫名其妙地道:“剛……剛剛是怎麽回事呢?我的腦裏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駕車的許褚突聞此言,忙轉首急急地問道:“娘娘,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黃鳳翔搖搖頭,焦急而低低地道:“許褚將軍!我們還迫不上玄德一行人嗎?”

許褚忙低沈地道:“是啊!怎麽現在還沒追上他們呢?我們行軍的速度也很快呀!”

黃鳳翔焦灼地道:“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的心裏突然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是天揚他發生什麽事了……”

許褚安慰道:“娘娘,你別太多心了!‘龍之軍師’是‘龍之子’!我想他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吧!既然,你很擔心,那我就加快速度了,你可坐好啦!”

說著,許褚雙手一抖馬韁,馬車便疾馳向前而去。

同在此時,前陣裏黃月英,正乘馬前行。忽然,一種異樣的感覺出現在她腦海裏,一種不祥之兆剎時使她驚然一驚!

她驀然回首,向後軍遙望。驚惶萬分的神情立時浮現在她面孔上。

黃月英註視著後方,鬢角已驚得沁出汗珠來,她忽然脫口驚呼道:“怎……怎麽會這樣呢?天揚的‘天命之相’已被‘破凰之相’所迷惑,更為嚴重!我一直在擔心的事,競然在今天如此迅速的發生了!”

猛然,黃月英憶起也明前往夏口時,曾對她叮囑過:“月英,假如‘天命之相’有狂亂的跡象,就請你用你的‘月氏之力’來阻止它吧!”

想起這些,黃月英焦急而無親的暗道:“相公,你的叮囑我沒忘記!可是,我對天揚他的心裏呼喚卻沒有用……無論我怎麽一試都一樣無效,就仿佛被吸進了無底的黑暗洞中一般!根本就到不了天揚的內心呀!他現在已變得很冷酷,嗜殺如命:就如那擁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馬懿一般無異,而天揚他就是被他所侵害了!可惜,我現在己無能為力了!”

此時,遠在後軍的龍天揚己與那些“虎豹騎”士兵即將是血淋淋的場面發生──小虎註視著龍天揚,驚訝而畏懼的低低地對冬梅道:“冬梅姐姐,奇怪……龍大哥他真的有些奇怪耶……他那副模樣好嚇人呀!”

冬梅亦驚駭無比的瞪大雙眼,目不轉睛的註視著龍天揚,喃喃地道:“那眼神……太像了!他的眼神,和‘司馬懿’那雙冷酷的眼神是一模一樣!天揚為何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會變成這樣呢?在他們後邊的大道上,由“虎豹騎”之首一一司馬懿和靈虛所率的“虎豹騎”眾人,正緩緩向他們行來。

司馬韶與靈虛端坐馬上。司馬懿遙望著前方,似是見到什麽天大的喜事似的,他臉上浮現出異常得意、滿足的笑容。

忽然,他側首對身旁的靈虛傲然的冷笑道:“呵呵……靈虛,看來我們的計劃將又一次成功了,因為,‘龍之子’他己踏出了邁向‘破凰’的第一步了:他的‘ 天命’將會被我的‘破凰’所吞噬的!你就等著看好結果吧!”

在一年前,龍天揚在神山跟其師航一學習“雲體風身”藝成之後下山之時,航一曾告誡過龍天揚道:“聽好,天揚!世上的萬物萬事均有它的因果法則,無論是有無生命的東西,均由其‘因’而來,因此,你要知道,眼中所看見的只不過是其‘果’而己。”

“你以後還要被事物的外形所惑,要看清萬物的本質!然後,再認清自己的本性!這就是神仙術‘雲體風身’的奧義!”

“雖然,‘雲體風身’之術厲害無匹,不過,要切記不要過度沈迷此術中!因為,過度沈迷於此術,將會產生一種傲視天下,目空一切的‘狂氣’既身為人,總免不了有‘狂氣’,而‘狂氣’卻無人能克服、避免它。無論是我,還是擁有‘天命之相’的你都是一樣,毫不例外。如果,一旦‘雲體風身’遭到‘狂氣’支配的話,那麽,結果就只有‘死’而己!無論是對敵人也好!對你自己也是如此!因此,你要千萬切記!切記!”

雖然,航一曾特別告誡過龍天揚這些致命的話,但此時龍天揚已被“破凰”本身所具有的特重“狂氣”所侵蝕,己變得身不由已了!

那些士兵己近到身前不及二丈之地了,龍天揚忽然一個旋身,手中劍隨身劃了個圓弧,只見那劍氣如月牙般的突向眾人斬去。原來,他已運用“仙氣發動”和“ 空破山”融合於劍招之中,只見月牙狀的劍光如長虹一般將沖至前來的一排十餘名 “虎豹騎”士兵,自馬脖處直被斬至馬上所坐之人的腰腹。

人與馬全被橫削為兩半,那些士兵的上身與馬首被劍氣掃飛出三丈之外,重重墜落在地。

龍天揚雙目冷芒四射,他將劍一揮,閃電般撲至一士兵跟前,騰起身來,未待那士兵的長槍提起,便只見血光噴濺,那人的頭顱,已被他一劍自脖頸處平削墜地。

突然,一名士兵挺槍刺向龍天揚的小腹。他驀然回首,瞪向那士兵,旋即手中掠起一片劍影向那士兵攔腰斬去,“噗啪”骨肉斷裂之聲,驟然響起,隨之,鮮血噴射而出,那士兵還未叫出聲來,便已被他斬為兩斷。

龍天揚騰身而起,揮劍劈向一名士兵,那士兵見狀,忙挺手中長槍惡狠狠的往身在空中的龍天揚當胸刺去,這一槍去勢快如流星,使人目不暇接。

龍天揚見那槍尖已近胸前,他突然將手中劍用牙銜住,雙手緊夾住那士兵刺來的槍尖,而身子卻腳上頭下的向上躍起,就在他腳已揚起的同時龍天揚雙腳一錯,互蹭一下,那兩只足靴便被蹭掉,自空中跌落在地。可他那兩只赤腳卻似長了眼睛般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腳尖點那士兵的雙腿,而他的整個身子已彎成一道拱橋狀。

那士兵見龍天揚競用雙掌夾住他的槍尖,且能借這支撐之力躍起身子,彎過雙腳攻向他的雙腿,隨脫口驚呼道:“什麽?這……”

還未說完,他的雙目已被龍天揚那堅逾劍尖的腳尖點中,他不禁疼得“哇啊”一聲慘叫。

龍天揚一擊中後,隨便翻身落地,伏在地上。

只見那士兵的兩只眼眶中,鮮血己如泉湧,他疼得揮起手中長槍亂舞亂刺。

旁邊一名士兵見狀!忙喝止道:“住手!是自己入!冷靜點!別將咱們刺著了!”

這士兵的話音未落,他的馬突然狂嘶一聲,猛然倒落地上。緊接著,又有幾人的座下馬如同時般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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